四分之一世纪进化论 Dec. 2013 | Page 3

感言/自序

没有你，我只不过是幽灵一般的存在

「都投稿比赛了，若说不想得奖，是骗人的。」

这句话大概安慰了昨晚乍急乍缓的心情，无论上榜或落空，都适
用的一句话，直到优雅的平路老师把我那非人的名字念出，我才不敢
置信地蹦起来，整理衣着，表情几乎扭曲地走上花踪的舞台。

我跟在翎龙之后发表得奖感言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胡言乱语起
来，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，毕竟站在那，灯光太过闪耀，我仿佛用
了一种过于陌生的低沉的孱弱的语调，说了一番太大太大的大话。

我大概是想说，因为治安败坏使我搬离生活四分之一世纪的老
家，以致有了这篇文章，我是该感谢糟糕的社会条件予我这特殊的经
验吗？或许我还是更希望我的家人能够平安吧。「这是我对这个国家
的期许」——我竟然这样地说了。

领奖时平路老师说我的笔名怎么这么逗，典礼后我找到老师，跟
她说了牛油小生的典故，一个大学的诨名，形容一个长得不够好看的
男生。后来和梁文道道长擦肩而过，他一面恭喜我一面笑我怎么取了
个这么不要脸的笔名，匆匆别过。俊麟兄则要我坚持这个笔名到六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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