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动, 只不过在国家机器的强大震慑下不敢发作, 因而只能借助 激进的言论发泄无所不在的沉闷 。
另一方面, 专制者的专横使所有说理都成为婆婆妈妈 、 与虎 谋皮的纸上谈兵; 哪怕分析得再头头是道, 于国于民有利无害, 但是最终都会因为触动既得利益的奶酪而至多博得决策者的冷 笑 。
正因为几乎任何主张在专制社会都不可能付诸现实, 人民无 须面对激进主张给自己带来的风险; 既然只是“ 说说而已”, 社会 变革成为少数“ 知识分子” 的专利 。
不负责任的文人们乐得画饼充饥, 构筑一座座虚妄的乌托邦, 用激烈的文字博取人民的欢心和拥戴, 而人民也乐得从中获得现 实生活中得不到的心理畅快, 就如同阅读武侠小说编造的虚幻故 事让人们感受公平和侠义的畅快一样 。
革命主张与其说是治理社会病症的药方, 不如说是满足社会
心理的兴奋剂, 而沉闷的专制社会恰恰需要打破沉闷的兴奋剂 。 这样, 专制国家满地都是充斥幻想的革命者 。 专制社会的人民往往显得过于自信 、 轻信乃至狂妄, 不仅因 为他们从小被灌输一种过于简单的善恶观, 并认定它是唯一正确 的真理, 而且由于舆论受到严格控制, 信息受到高度过滤, 他们 在此基础上形成的世界观过度单一, 因而不需要也没有机会面临 不同利益和观念之间的复杂冲撞 。
尤其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机会真正选择自己的统治者并根据 执政业绩决定其命运, 他们只能被动接受执政者自我粉饰的执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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