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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xu
CUHK
難癒之傷的背後
為何性騷擾成為校園裡「不可言說」的傷?當然並非只
因校方缺失。
2015 年有調查顯示 [3],中大裡最常見的三種性騷擾行
為,是不受歡迎的身體接觸、引起性聯想的評語或玩笑
或提問、不受歡迎的約會。由此,大部分受訪者皆認為
自己所遇之騷擾並不嚴重,也不想被提起或議論,所以
不曾發聲,不想訴諸內部程序解決。這反讓涉事人有僥
幸心理,一犯再犯。
然而,當事人是否選擇「冷處理」並不只是基於個人選
擇,而是與身邊人的取態有很大關係。大部分人在遭
遇性騷擾後,無不例外地會向自己信任的親朋尋求安慰
和幫助。可能 ,當事人本就對自己是否被性騷擾存有
懷疑,若再聽到好友說「算啦,好小事」、「其實你係
咪諗多咗」的說話,極可能會再次陷入糾結和傷心的漩
渦,以至只想遠遠避開,催眠自己其實什麼都未曾發
生。在黃燕雲的例子裡,她向朋友和上司傾訴被非禮的
經歷,卻反被質疑為何沒作出明確反抗,也沒被建議解
決問題的方案。事久時長,便深陷抑鬱無法自拔。故此,
當身邊人都不重視,甚至不理解性騷擾時,許多當事人
便會在求助前止步。
騷擾者是否理解自己的行為構成性騷擾、被騷擾者是否
能作出即時反抗、被騷擾者投訴時是否得到大眾支持,
其實皆與大家的性意識以及整個環境氣氛有關。在保守
的社會氛圍下,性被認為污穢,被性騷擾者也會變成旁
人眼中的「次貨」,這種情況讓許多被騷擾者都傾向於
然而,聽到黃燕雲的求助後,馬麗莊教授及楊綱凱副校
長並沒有提出以上處理方法。馬雖表示事態嚴重,但卻
暗示她未有明確的反抗和足夠的證據;楊也應黃本人要
求不作正式投訴,只做了幾頁機密記錄。2009 年,黃
在患上憂鬱症後,仍在梁附近工作。2010 年,校長沈
祖堯上任得悉事件,要黃調職,最終黃不堪壓力和抑鬱
而自殺。在黃隕身後,校長沈祖堯竟讓梁提早離職,還
以死者與梁「關係密切」為由,拒絕應家屬要求去正式
調查事件。
黃燕雲事件悲劇收場後卻仍未有相關調查,令人扼腕。
筆者不禁聯想起最近北大爆出的沈陽事件。當初北大
校方一紙決定將涉嫌性侵學生的教授沈陽撤職,撇清關
沉默。環境影響同樣體現在對投訴人的輿論壓力下。在
2002 年的迎新營事件中 [4] ,中大學生會幹事、新亞學
生丘梓慧第一個提出迎新營有口號涉性騷擾並向校方投
訴。然而她投訴的行為並沒有得到大家肯定,隨之而來
的也不是對「何為性騷擾」的討論。同學的批評例如「賣
校求榮」、「玩嘢」、「想撈政治本錢」排山倒海,公
開場合被辱罵,宿舍內被歧視……撇去校方能否給予她
心理輔導和合理的調查,輿論壓力便可成為壓垮一頭驢
的最後一條稻草。
沒有身邊人理性的分析和幫助,沒有保護被騷擾者的性
別友善環境,受害者若想依循前文提及的處理手法求得
援助和公正,注定是一條充滿荊棘的漫漫長路。
係,現今在有學生就此要求信息公開(岳昕事件)後才
因輿論壓力,公開了當年的部分文件。轉眼看香港,有
了反性騷擾法例和政策,但校方處理性騷擾的方式,卻
也是如內地高校高層一般,秉持拖字訣和校譽壓倒一切
的原則,希望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。防範性騷擾制度的
存在至關重要,但制度建立多年卻沒能藥到病除,校方
的處理手法依然未能予人信心,實在令人汗顏。
性 /別 - 2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