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卷本《睿者先行》第4卷 5卷本《睿者先行》第4卷 | Page 117

实质变化,而由此产生的消极效应是整个民族的历史失忆。 尤其是年轻一代对“大跃进” “文革”等极权体制的灾难没有 感同身受,甚至以为毛时代真的是莺歌燕舞、道德纯洁、社会平 等、没有贪官污吏的“太平盛世”。 薄熙来也正是利用宣传控制造成的民族历史感空白,祭起 “文革”式的“唱红”大旗。 也许“唱红”本身的危害只是显示中国人是多么容易被组织 起来“集体犯傻”,但这种组织机制的危险性是不容忽视的。 它向我们展示,“文革”并没有离中国远去,而是具备丰厚 的制度与社会土壤。 中国各地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喜欢薄熙来,甚至在他审判之后 依旧如此,不仅因为他“高富帅”,归根结底在于他们喜欢以“唱 红打黑”为标志的“重庆模式”。 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也许纯粹是出于对历史和现实的无知, 但这已经不重要,重要的是“重庆模式”仍然深得人心。 当然,薄熙来比毛泽东做得高明;“大跃进”“文革”是纯粹 的大破坏,“重庆模式”则“有破有立”,确实为当地的治安和民 生做了一点实事,但仅此并不改变“重庆模式”的本质。 法西斯政权不是只有专政和谎言,也是相当注重民生的, “纳 粹”的原意正是通过国家实现“社会主义”;和一般威权体制相 比,法西斯政体的优越性正在于它们通常都受到本国人民的强烈 拥护,至少上台那一刻是如此。 打民生牌只不过让“重庆模式”更具迷惑力,因而更具危险 11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