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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3. 潘绥铭谈性产业
“学问能做到今天的都是有毛病的人,我们这些人都是偏执
狂”潘绥铭说。四平八稳的正常人,没戏!
乍见潘绥铭,觉得他不太像是位学者,倒像是个常常跑码头
的商人。他肤色微黑,脸上泛着油光,两道不太浓的眉毛颇有喜
剧色彩地向外分着,不大的眼睛里透着对世事的通达,嘴角一抹
略带讥诮的笑意时隐时现,似乎对什么都满不在乎,却又在严肃
时令人不敢逼视。潘绥铭的语言很有色彩,常常会有让人击节的
痛快言论。那种北京人惯有的绘声绘色的语气,伴着他多变的表
情和手势,总是令听者不知不觉被他牵着走。出身于原高干家庭
的潘绥铭身上,出人意料地有着很强的平民色彩。把他往人堆里
放,绝不会比任何一个走在大街上的男性更显眼。别看他上课时
口才极好,观念超前,对传统对时弊的说法可谓针针见血,可到
了课外,他却显得出奇的话少,待人极为诚恳谦恭。有人做事对
不起他,他也总是隐忍不发。一个潜心治学的人,一个对科学有
着强烈兴趣的人,一个将研究看成第二生命的人,能从事自己所
选择的研究工作,他已经要对生活心存感激了。
因为研究性学,德国的赫希菲尔德的性实验室被捣毁,四处
流亡;美国的性学家华生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;世纪初中国的张
竟生身败名裂,隐身终老。学者——拿生命做赌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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