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卷本《灵铱》第4卷 5卷本《灵铱》第4卷 | Page 328

国家与社会也有某种程度的微妙均衡，彼此谁也不能零和，必须
共存，无论喜欢与否。
民间社会的自我生长非但不会打破均衡，反而会增进均衡。
但从去年迄今，国家暴力对民间社会越来越情绪化，越来越
不知克制，把民间社会的自我成长当敌人，大有阶级斗争天天讲
的态势。
国家与社会关系之刚性，已为“六四”之后所仅见。
无论他们的个人主张是什么，他们的行为都严格限定于法律
框架内，所有手段皆和平合法。
把他们当作国家的敌人，不只是对他们的构陷和伤害，对国
家自身其实是更大的伤害。
须知，任何一个正常国家即文明国家，都不会以自己的公民
为敌人。
它的敌人只会来自外部。
公民则是国家的衣食父母，是国家全部力量的源泉。
国家对自己的公民只会敬畏有加、呵护有加，这才是国家的
本份，必须这么做，国家才有合法性。
越是把自己的公民当敌人，越等于自证不合法；国家人为制
造的敌人越多，其不合法也就越不容争辩。
显然，这等于道义上的自我摧毁。
这条路，能够走多远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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