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卷本《灵铱》第4卷 5卷本《灵铱》第4卷 | Page 203

我该是庆祝他们的敏锐，还是哀叹他们的迟钝？
不错，此刻的中国与毛时代已大为改观，但在权力的封闭性
与语言系统上，它却又保持着惊人的停滞。你在决定中读到了那
么多“改革”，却发现明白不了“改革”的意思。
这个政党最爱强调“民主”与“人民”的价值，却是一个最
反民主与反人民的政党。
“改革”不过是最近一个被滥用的词汇。
而倘若一个决议需要被如此多的解释，它一定是可疑的。
倘若中国人喜欢“一叶知秋”的说法，那么从这届会议的召
开、它的公告与决议，它透露出的信号不容乐观。
它在表面上有微小变革，它在思维方式上却是一贯的保守、
甚至更为倒退。从它秘密开会地点到舆论的高度封闭，你可以看
出排斥任何社会参与的可能性。似乎改革与否、中国的未来方向，
只是他们来决定，再赐予给社会的。
在中国崛起的幻象下，当权者完全忘记了改革从来是自下而
上的，即使以他们最喜欢模拟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作比，改革真正
的动力是来自小岗村签下“生死状”的农民，而不是政治局的冗
长会议。他们甚至忘记了邓小平改革的逻辑，它遵从的是试验精
神，而不是什么“顶层设计”。
当这一届领导人的地位确认时，激起了中国社会强烈的憧
憬。尽管十年来的经济发展迅猛、中国的地位迅速提升，但人们
相信胡温时代是“错失的十年”，重新崛起的利益集团吞噬了主
要的财富，停滞的政治改革压抑了各方面的创造力，在巨大的增
量外观下，实质的改革却倒退了。必须有人来重启改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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