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卷本《灵铱》第2卷 5卷本《灵铱》第2卷 | Page 100

再强大的权力和武力也无法把一种思想从人们的大脑中驱
赶出去，特别是这种思想不断获得了生活体验的基础。
对科学的信仰取代了对神的信仰后，神就不可能再次凌驾于
科学之上；民众普遍形成了自由观念，就再也不会接受专制的主
导。
20世纪的极权主义在专制社会或者不稳定的自由社会中产
生不是偶然，也没有任何一个自由社会堕落到极权主义的深渊。
不稳定的自由社会是因为自由的观念尚未在社会成员中扎
根。
历史只会停滞。历史的停滞是由于观念的停滞，它充分解释
了全部中国历史。
中国人的观念在春秋战国后就再也没有向前发展。
知道剥夺人身自由，却没有从正面发展出捍卫人身自由的观
念；大兴文字狱，却没有发展出相对应的思想自由观念。人身自
由关乎普通人的尊严，思想自由关乎国运和创新能力。
停滞的历史有反抗的历史，但没有为自由奋斗的历史，也没
有创新的历史。思想创新、制度创新和科技创新全部付之阙如。
在停滞的历史中，虽然人们也常常说“历史的倒退”，比如，
从较轻程度的专制滑向更加严酷的专制，但这只是相当于钟摆的
正常摆动，而并不表示钟摆前进或倒退，它只是在水平线上摆动。
观念的突破必然带来制度和历史的突破，从无例外。
每一次科学突破都源于观念突破，每一次科学革命都源于观
念革命，实验主义观念带给科学的深远影响无法估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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